瑞波币与地缘政治:有头脑的瑞波,这一次没有伪装
J.C.柯林斯
前言
Ripple成立于2013年,它致力于解决全球跨境支付结算过程中的高成本、低效率等问题,公司推出了基于区块链技术的Ripple协议,提供新型金融结算解决方案;目前主要开发和运营三类产品:xCurrent、xRapid和xVia。自成立以来,瑞波吸引了大量资本的青睐,并与包括日本、韩国、英国在内的全球50多家央行合作,还建立了全球支付指导小组(GPSG)。
由于先发优势和良好的落地生态,瑞波币(XRP)的市值一直位居加密货币排行榜的前列,目前总市值位列加密货币第二位,仅次于比特币。2018年11月15日瑞波币市值超过以太坊以来,一直持续至今。同时,瑞波币又因中心化的代币分配体系和不透明的业务合作关系饱受质疑。Ripple被认为更像一家金融科技企业,而不是一个区块链项目。
本译稿的英文原标题是Geopolitics of XRP,作者JC Collins是Philosophy of Metrics网站的创始人,著名的经济问题写作者,长期关注区块链与世界的联系。JC Collins在文章中详细阐述了基于美元的单极世界的形成过程,这是一个发生在布雷顿森林里的隐秘故事,交织着历史的多重偶然与必然。
美元在成为世界储备货币和记账单位之后,美国如愿以偿成为了世界的主人,美元成了美国剥削全世界的工具。为了维护自身霸主地位,美国人甚至建立了名为SWIFT(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的国际收支系统,来提高以美元为重心的国际收支效率,迫使那些不肯屈服于美国金融霸权的国家受到经济制裁。
然而,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美元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特里芬难题”,即对本国货币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国家来说,短期国内目标和长期国际目标之间会产生经济利益冲突,美元的不断输出和贸易逆差相伴相行。
由于“特里芬难题”的存在,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国家希望本国货币能取代美元的国际地位,因为特里芬悖论并非美元独有。
瑞波正与全球50多家央行合作,作为分散的超主权交易资产,瑞波币的实力在于它能够用区块链和跨连协议取代传统的繁琐的财富转移流程。这将是瑞波和瑞波币能对美元构成威胁的一个重要体现。
虽然瑞波公司正在为瑞波币开发新技术,铺设全球支付的新通道。但瑞波只是一家科技公司,要改变全球的地缘政治格局,将更有针对性和更有效的支付通道推广至世界各地的责任则需要另有人担。
正文
对于我们这些关注瑞波币功能、希望扩大瑞波公司客户群和产品线的人来说,我们很难注意到朝鲜和平峰会的召开与全球各地区开始接纳瑞波币有什么关系。我们无法找到二者产生联系的直接证据支持,不管是瑞波公司还是使用xCurrent、xRapid、xVia服务的银行和机构,在各公司的公告中也看不出任何关联。瑞波公司业务战略的唯一重点是发展其产品线,为瑞波币的广泛使用铺好支付通道。
自1944年以来,美元成为国际货币体系的中心,一些有能力的人希望参与治理甚至逆转现有的地缘政治、社会经济体系,而能够消除传统支付障碍的瑞波币正符合他们的需要。
自特朗普政策实施以来,全球政治舞台上发生地缘政治逆转事件的频率越来越高,这本质上是凯恩斯主义经济学的复兴。这些变化显现出一种多管齐下的战略,包括瑞波币的使用、区域联盟的重组和贸易协定的调整。更加深入地建设瑞波币的支付通道,使我们有了更规范、更现代的方法去减少和消除军事冲突带来的危害。
韩国是现如今最大的数字货币市场之一,在海峡对岸,随着软银风投资本在该领域的运作,日本市场也正逐渐转入下一发展阶段。在东亚,属敌对阵营的朝鲜具备核打击能力以后,对首尔和东京构成了严重的安全威胁。在这个时间节点下,与金正恩的公开沟通和商业往来将有利于该区域形成使用数字货币的共识。
软银可能会提供外币兑换瑞波币的服务,以精简东京市场50%或更多份额的外汇交易,并从中获益。如果把这种可能纳入考虑范畴,朝核危机与使用数字货币的相关性就更加浓墨重彩了。可以想一想,世界上三个最主要的外汇市场设在东京、伦敦和纽约。而朝鲜就在东京家门口,不稳定的朝鲜局势对其中一个最大的外汇市场构成了巨大的安全威胁。
但对东京来说,更明晰的风险来自美元国际地位的变化。因为敌国朝鲜的存在,美国在韩部署了大量军力。而从另一个角度讲,正是由于美国大量在韩屯兵,朝鲜才会采取如此敌对的态度。为了进一步理解这一动态,我们需要探讨一个历史话题:基于美元的单极世界是如何诞生的。
尽管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那些年,美国的帝国主义野心就已开始蠢蠢欲动,但我们关注的重心仍将集中在1944年,44个盟国在新罕布什尔州布雷顿森林就建设战后货币体系问题签署了协议。
2015年9月,我写了一篇题为《布雷顿森林:冷战起源》的文章。那篇文章大概陈述的是,在协议最后定稿陈词时,英国经济学家凯恩斯和苏联人都被美国双重特工哈里·德克斯特·怀特(具有多重身份伪装)给耍了。
要理清我们的思考方向,需要先整理好我们的出发点。我们先进行一次思维旅程,这趟思维旅程是有意义的,我们将会从另一个角度更清楚地了解到阻碍瑞波公司和瑞波币发展的潜在势力,还会了解到为什么每当一个里程碑达成,每当一个新挑战出现时,我们都必须谨小慎微。
源自布雷顿森林的冷战:
在1944年7月布雷顿森林会议之后的数年,美联储的一名工作人员沃尔特·加德纳在普林斯顿发现了一张泛黄的纸。加德纳在整理哈利·德克斯特·怀特在布雷顿森林会议上与英国代表团开会时留下的个人文件,并发现了这份手写的说明,上面写着:
在华盛顿,哈利法克斯勋爵曾对凯恩斯勋爵低声说:“他们有钱袋子,但我们有头脑。”
这页纸的作者身份不明,但人们普遍认为,是在战争期间负责与美国进行金融谈判、并在布雷顿森林扮演重要角色的英国经济学家丹尼斯·罗伯逊爵士,在英美之间首次讨论如何构建战后货币体系时写下了这条笔记。
问题随之而至,比如:
1、为什么一名英国代表团成员,同时也是英国最顶尖经济学家之一的罗伯逊会给美国首席谈判代表哈利·德克斯特·怀特写了这条笔记?
2、这张纸条是罗伯逊直接给怀特的吗?
3、是怀特找到的纸条然后保存了下来吗?
4、作为苏联间谍的怀特跟笔记内容有何关系?
5、“他们有钱袋子”的提法指的是什么?
最后一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布雷顿森林会议时,美国控制了世界上三分之二的黄金。无论是通过战略积累,还是通过其他一些隐蔽手段(例如国际清算银行在战争期间设置了对美国有利的清算机制),会议召开前美国占据着优越的货币地位。
第四个问题则疑团重重,我会做些解释,我认为怀特当时在支持一项主要的反情报计划,操纵英国和苏联在内的几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接受布雷顿森林体系,该体系的核心以美元为单位,不接受凯恩斯提议的国际记账单位Bancor。
在20世纪30年代,丹尼斯·罗伯逊爵士与凯恩斯意见相左,他的态度变得非常尖锐,不愿意接受凯恩斯主义理论和凯恩斯主义政策。但是,造成英国最具影响力的两位经济学家之间裂痕的原因尚不清楚。
布雷顿森林会议中英国团队内部的裂痕使得凯恩斯Bancor记账体系的流产,最后导致了美元作为全球储备账户单位而崛起。这次会议中的分裂也埋下了一部分冷战的种子,苏联最终也拒绝接受布雷顿森林协定。
在布雷顿森林,英国代表团由约翰·梅纳德·凯恩斯领导,他提出了所谓的超主权账户单位Bancor概念。
美国代表团则由哈里·德克斯特·怀特率领,他提出了以美元作为全球记账单位的构想。
协议确立过程中使用的措辞非常具体,因为包括美国人、英国人和苏联人在内的所有44个国家都对协议的框架做出了贡献。当时,仍需考证的一项内容是“可兑换黄金的货币”。
英国外交关系委员会高级研究员兼国际经济学主任本·斯泰尔在他的优秀著作《布雷顿森林之战》中提到了这个“令人费解”的术语。
在此直接引用原文:
下午2点30分开始的会议上,"可兑换黄金的货币"这个敏感又复杂的议题自然被提上日程。印度代表想知道这个术语到底意味着什么:“现在是时候讨论这个话题了”。在一次冗长的技术性讨论中,怀特提到了这个词,印度代表插话说“希望美国代表团能定义一下黄金和黄金兑换。”当时,英国代表丹尼斯·罗伯逊认为,显然这个问题仅仅关系到记账而已,他提议说“黄金认购的官方支付应以黄金和美元的官方持有量表示”。罗伯逊不经意间提出的观点,导致了协议在其他内容中措辞的调整。伯恩斯坦同意罗伯逊的看法,“黄金可兑换”很难界定,而要得出一个“令在座所有人都满意的”定义,“需要进行长时间的讨论”。但他解释说,这是一件“很实际”事情,因为各国货币当局可以在美国自由购买以美元计价的黄金,而国际上可用于购买美元的货币持有量很小,“这样做更容易将美元定为我们所说的可兑换黄金的货币。
怀特一定难以掩饰他激动的心情。由于当时凯恩斯专注于处理世界银行事务,罗伯逊直接走进了怀特的陷阱。此时他在会上发起了第二件重要议程,硬生生地结束了委员会对此事的讨论。他说:“除非有任何反对意见,这个问题将交由特别委员会处理。”没有人提出异议,他很快将与会人员的注意力转到下一个问题上。
第二天,即7月14日上午9点半,莫根索开始主持全是美国代表的内部会议,他高兴地报告说,“怀特在基金起草委员会工作到今天凌晨三点,他觉得现在的草案内容极佳”。莫根索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对此也不感兴趣。在这个完全由怀特的技术人员组成的委员会所取得的成就中,有一项是在长达96页的草案中,战略性地用把有关“黄金”的表述更改为了“黄金和美元”。尽管这些文件将成为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协议条款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怀特从未将这些修改提交第一委员会进行审议。而凯恩斯在离开布雷顿森林后才会发现它们。
这段记录显示,罗伯逊认为自己是英国最伟大的经济学家之一,他“显然认为这个问题仅仅是记账问题”。我们能相信吗?一个和凯恩斯齐名的经济学家会认为使用一国货币作为全球记账单位仅仅只是“记账”问题?
上述引语中令人费解的另一点是罗伯逊落入怀特设下的圈套。罗伯逊太精明了,他不可能意识不到美国此举对英国和其他成员国利益的损害。
更为可能的情况是,丹尼斯·罗伯逊爵士破坏了英方参加布雷顿森林谈判的原则,他没有向凯恩斯通报发生的事情。罗伯逊爵士与凯恩斯意见不合,也不支持凯恩斯倡导的政策。
正如上文所言,凯恩斯当时被世界银行的事务分散了注意力,直到他离开新罕布什尔州后,他才发现协定条款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
虽然本恩·斯泰尔的书也有美中不足,他自己也对书中一些与史实明显不符的内容进行了反思,但他的书很有参考价值,足以被视为1944年布雷顿森林事件的可靠证据。
在华盛顿,哈利法克斯勋爵曾对凯恩斯勋爵低声说:“他们有钱袋子,但我们有头脑。”
罗伯逊与怀特分享这些信息暗示了英国谈判团队的内部背叛和致命分裂。怀特本来会被安排执行一项任务,以证明英国团队事实上并没有他们说的那样“有头脑”。
布雷顿森林会议于1944年7月在新罕布什尔州卡罗尔镇的华盛顿山酒店举行。该镇后来改名为布雷顿森林,以纪念曾在此地达成的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协议。
世界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机构也正是在布雷顿森林成立的。
制定协议的宗旨就是要设计战后全球货币体系。虽然大多数与会者从多边体系的角度来看待该协定,但美国显然还藏有其他意图。
美国的目标是从英国手中夺取对世界经济的控制权,并防范苏联等其他崛起中的大国在新体系中获得过大的影响力。美国方面和哈利·德克斯特·怀特个人从未认真考虑过类似凯恩斯提出的代表超主权账户单位的“Bancor方案”。美方心里一直盘算着,美元如何才会成为新货币框架下的全球储备货币及记账单位。
实际上怀特早在1936年就开始计划将美元托上全球记账单位的地位,当时他还是美国财政部的中层官员。这清楚地表明,美国从未认真考虑过代表超主权记账单位的“Bancor方案”。
怀特和其身后的美国在布雷顿森林的另一个目标就是在战后瓦解大英帝国的辉煌,并建立美国的霸权地位。
苏联代表们原本带着一个新的货币体系框架前来参与谈判,所以他们拒绝接受《布雷顿森林协定》。苏联这一行为一直没有被完全理解,直到共产党政权倒台,一些秘密文件公之于众后,世人才明白,苏联方面在布雷顿森林感到自己被出卖了。
如上所述,协议的最终表述由怀特操刀,而他被许多人认为是苏联间谍。从这里的情报可以看出,怀特可能成功地对苏联方面进行了强有力的反情报行动。
直到最后协议文案发布时,苏联方面才有所察觉。不难想象,怀特当时源源不断地向苏联提供美国在重组国际货币体系立场上的错误信息。
但值得肯定的一点是,苏联拒绝了签署这份将全球性机构变为“华尔街分支”的协定。怀特曾被俄罗斯视作他们在华盛顿的亲信,而他把苏联人带入了歧途,在最后一小时背叛了他们。
这一刻已经为美苏冷战的开始埋下了种子。在对纳粹的战争中,苏联本是美国、英国和加拿大的伟大盟友,现在却变成了敌人。
这里所探讨的话题,让我们更容易理解自1944年开始的一系列外交行动与国际事件。在我们讨论最后一部分之前,让我们快速回顾一下美国在布雷顿森林的目标:
1.在保证自身利益的情况下和平地瓦解大英帝国
2.战后德国去工业化
3.说服苏联成为美国的全球盟友
4.提升美元地位,成为全球记账单位
苏联不愿意加入美国的一边倒同盟。如此,强大的苏维埃帝国必须受到制裁,至少从美国人坚定地这么认为。
也正是从这一刻起,美国开始了孤立苏联、降低共产党影响力的政策。仅仅只在布雷顿森林会议之后的几天,这种变化就显现了出来,盟军赶在苏联之前将军力部署到了柏林。
上述资料现在可以帮助我们分析布雷顿森林体系的成长和长达数十年的逆转,以及美元的国际影响力。
应该指出,美国方面并非所有人都赞同本国货币的全球化。有些人和凯恩斯一样认为未来几年或几十年会出现国际收支不平衡问题。这被称为特里芬困境(Triffin Dilemma),或称特里芬悖论(Triffin Paradox)。为了便于理解,在此引用维基百科对其的解释:
“特里芬困境或特里芬悖论指的是,对本国货币作为全球储备货币的国家来说,短期国内目标和长期国际目标之间会产生经济利益冲突。比利时裔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特里芬在上世纪60年代首次提出了这个问题。特里芬指出,当某国货币被用作全球储备货币时,该国须提供额外超发的货币供应,以满足世界上其他国家对外汇储备的需求,这样就会导致贸易逆差。
使用美元等国家货币作为全球储备货币会导致本国和全球货币政策之间的关系变得紧张。国际收支的不平衡,尤其是经常账户的不平衡正是反映了这一点,因为有些经济目标要求美元从美国流出,而另一些目标则整体上需要美元流入。
具体来说,特里芬困境通常被用来阐明美元在布雷顿森林体系下作为储备货币所带来的问题。凯恩斯显然早已明晰这一潜在问题,主张使用一种名为“班科”的全球储备货币。当下,IMF设立的特别提款权 (译者注:特别提款权(special drawing right,SDR)是IMF创设的一种储备资产和记帐单位。它是IMF分配给会员国的一种使用资金的权利。会员国在发生国际收支逆差时,可向指定的其他会员国换取外汇,以偿付国际收支逆差或偿还IMF贷款,还可与黄金、自由兑换货币一样充当国际储备。) 是现有机制下最接近“Bancor”的概念,但其被采用的广泛程度还不足以取代美元的全球储备货币地位。
在2007年到2008年金融危机之后,中国央行行长明确将美元的储备货币地位认定为导致全球储蓄和投资失衡的重大因素。特里芬困境与全球储蓄过剩假说有关,由于美元需求增加,美元的储备货币作用加剧了美国经常性账户的赤字。 ”
我们需要关注的另一个重要维度是美国军事工业综合体的出现,这类综合体是由美国商业和银行利益赋予的新金融势力发展起来的,它们迅速利用了布雷顿森林体系的巨大财富潜力。艾森豪威尔总统在他的告别演说中警告说,这种由一帮盎格鲁血统美国人操控的新制企业企图通过美元将霸权帝国主义强加于世界各国。
本文不必继续长篇大论,读者应该已经可以发现:自1944年以来,美国在世界各地参与的所有军事冲突和扩张都是建立在支持和加强美元国际功能的战略基础上的。美国人甚至建立了名为SWIFT(环球同业银行金融电讯协会)的国际收支系统,来提高以美元为重心的国际收支效率,迫使那些不肯屈服于美国金融霸权的国家受到经济制裁。这将是瑞波和瑞波币能对美元构成威胁的一个重要体现。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世界上再没有第二个国家希望本国货币能取代美元的国际地位。因为特里芬悖论并非美元独有,同样的不平衡对所有国家的货币都适用。一些分析师和媒体记者认为,中国的人民币将在世界舞台上取代美元,这些人显然对上文我们所讨论的内容缺乏认知。中国的货币政策制定者一直在制定人民币的国际化战略,但这更多地是为了使国内资本市场更好地向国际投资者开放,还有防范可能引起中国金融动荡的外国势力的操纵。
到此,我们已经讨论了很多内容,我们将继续深入。
随着美元在全世界的影响力降低,其他国家的崛起成为我们分析中需要考虑的首要因素。中国、巴西和印度等新兴市场国家的崛起,正逐渐推动世界格局从单极化走向多极化。而瑞波币架构的发展将成为我们迈向一个均衡发展的世界的里程碑。
随着以美元为中心的单极货币结构瓦解,世界将发生巨变。随着旧联盟崩盘,而新崛起的新联盟实质仍是旧联盟,但它们以原材料推向市场的区域效率为基础,发展新的贸易协定和战略资源联盟。这些变化将会波及到每个因美元中心化而发生货币危机和军事干预的地区。从伊朗、乌克兰、叙利亚到南中国海,每个地方都会走上与朝鲜相似的老路。
为了帮助我们理解这些剧烈的变化,我请我的朋友维利娜·察卡洛娃分享一些她的观点,谈谈她是如何看待世界正经历的沧桑巨变。维利娜是奥地利维也纳欧洲与安全政策研究所的所长。她的核心工作内容包括“对全球制度变革和全球地缘战略,特别是欧盟在东欧的作用进行研究、咨询和讲座分享”。
维利娜最近与人合著了一篇题为《欧盟会不会失去东欧》的研究论文。论文摘要如下:
西欧和东欧之间在政治、经济和社会问题上正出现重大的结构性转变。这条逐渐清晰的分界线还受到来自旧大陆的重要外部势力的行为影响。目前,政治精英和专家们普遍认为,如果外部影响加上内部变动给布鲁塞尔和欧盟成员国带来的压力得不到适当处理,它们可能会失去东欧,而在这个问题上欧盟一直做为不足。欧洲区的外部离心力正日益强大,如今,中国在包括前中欧国家的地区发起的雄心壮志,在整个巴尔干地区蔓延,并延伸到了将欧盟与俄罗斯隔开的东欧“国家灰色地带”,更是加剧了外部离心力。从欧盟的角度来看,在欧洲这个地理区域,外部势力变得更加活跃,也变得比以往更具竞争力,这个趋势极为强劲。
本文旨在通过考察美国、俄罗斯、中国和土耳其对中欧、巴尔干西部和东欧三个地理区域的态度,分析欧盟是否可能因为外部势力的竞争而失去东欧。每一节都将在开头提炼欧盟的观点,然后分析欧盟过去几年的主要行为模式,以及其他主要外部势力的竞争战略。就中欧四国而言,我们的目的是在俄罗斯和中国等竞争对手的动作中,找出欧盟与这些国家打交道时面临的主要挑战。西巴尔干国家将从成员国转变为欧盟候选国是我们研究的第二个案例,其中大多数国家仍有兴趣加入欧盟,但也须面对外部势力的行动。第三个区域是东欧,各国在加入欧盟或深化与其他区域角色关系的态度上存在最多的分歧。
这项研究反映了一个不断变化的世界,美国霸权的美元基础设施正在传统联盟和边远地区带来的压力下受到侵蚀。维利娜正在研究的东欧问题,让人想起哈布斯堡王朝和拜占庭帝国控制东方的那个时期。这些国家在贸易和国家安全方面都与俄罗斯结盟,而在政治、经济和宗教方面则与西方强国结盟。我们可以预见,在乌克兰和其他与俄罗斯接壤的国家中,朝鲜式的解决方案(特朗普主义)会导致西方与东方的分裂。
虽然瑞波公司正在为瑞波币开发新技术,铺设新支付通道,但改变地缘政治格局,将更有针对性和更有效的支付通道推广至世界各地的责任则需要另有人担。
瑞波产品高级副总裁阿舍什·比拉最近关于打开印度市场、扎根世界经济的言论,与我们上面讨论的内容相一致。其陈述如下:
现在,凭借我们的渠道,我们可能会占据印度市场50%的份额,这些生意要么整合到瑞波公司的业务上,要么融入到交易中。我们会把这种财富转移模式呈现给富国银行,让他们看看,把美国的资金转移到印度,没有比瑞波更好的方案了。
从已有信息来看,这是一份极其强势的声明,向那些试图维持老旧货币体系的银行和机构发出了有力的信号。比拉继续发言:
这与网络效应有关。如果我们能在印度做到这一点,能在巴西做到这一点,能在所有新兴市场做到这一点,当然这个过程肯定非常困难,但我们会着手解决,把这个网络建设得有价值,直到富国银行这样的传统巨头都无法拒绝我们的方案。
大多数人不解提及巴西的目的,但这句话可能并非无意。这几十年来,因为失衡的汇率环境,新兴市场国家首当其冲地受到了美元出口通胀的影响。作为分散的超主权交易资产,瑞波币的实力在于它能够用区块链和跨连协议取代传统的繁琐的财富转移流程。
最后,我们可以预见,不仅是东欧,巴基斯坦、伊朗、伊拉克、加沙和台湾,或是南美洲和非洲,都将发生巨大的地缘政治变化。一直以来都有无穷无尽的智囊团、国家、银行、机构和公司在利用美元的单极框架来展开套利和寻租行为。随着逆转和置换收益的增加,这些缺口将缩小,投资活动将在其他领域寻找回报。
瑞波正与全球50多家央行合作,其高管正在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美联储和其他主要决策机构一起在顾问委员会和理事会任职。瑞波公司与日本和沙特阿拉伯等国的伙伴和投资者一道,在全球多条战线上开发和建设瑞波币架构和支付通道。
我们正目睹我们的世界进行货币和地缘政治转型,两股力量交织在一起。这篇文章只是浅尝辄止。这是百年一遇的大事件,而这一次有头脑的是瑞波,这一次没有伪装。
翻译✎:TAMC研究院分析师 周正
前言&校对✎:TAMC研究院投资总监 陈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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